繭

【丸昴】Bullet

一天到晚吵吵着想写横雏结果落笔还是丸昴，唉。

8uppers设定，背景大概是被别的组织追杀……这样？

特别中意8uppers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因为yasu的制药师设定！精通药物什么的简直帅炸！而且特别适合黑安田不觉得吗！！【尖叫

不过懂得手术知识什么的只是私设啦orz。

果然还是觉得缺文力。

题目瞎取的。

3925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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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最后一个人的脚步迈过门槛，Jacky闪身进屋锁上了门。“都进来了吧？”他问道。一旁的Mac用点头做出了回应。

他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，但随即脸上的表情又变得愤恨起来，“可恶，没想到那帮家伙的动作居然这么快。”

“酒吧那边现在肯定处于他们的监视之下，”Mac说，“一时半会是回不去了。”

“是啊。幸好当初买下了这个仓库作为紧急时刻备用的第二据点，”Jacky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，“这里应该暂时是安全的。”

Mac表示同意，“储存的物资也还齐全，够我们用一个星期的……”然而他的话语却被另一边传来的惊呼声打断了。

“Gum？！”是Ace的声音。

两人循声望去，只见Gum靠着墙跌坐在了地上，Arsenal和Ace围在他身边，后者还扶着他的身体拼命喊着什么，“喂！振作一点啊，Gum！”

“怎么回事？！”其他四人连忙跑过去，Ace回过头望着他们，“Gum，Gum他……”

在他指着的方向，坐在地上的Gum紧紧闭着眼睛，一手捂着自己的左肩，胸脯剧烈地起伏着，脸色惨白。Arsenal跪在他身边，虽然没有说话，但眼神中是明显可见的慌乱与焦急。

“我看看。”Jacky上前脱下Gum的西装外套，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。映入他们眼中的是一大片触目惊心的鲜红，Gum的整个左肩都被鲜血染成绯红，在白色衬衫的映衬下更加刺眼。“……怎么搞的！什么时候的事？！”

Gum微微睁开一只眼睛，艰难地道，“刚才……逃出来的时候不小心被打中了。抱歉……”

“行了，别说话。”Mac上前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，语气骤然变得严肃起来，“必须赶快把子弹取出来。”

四周顿时陷入了沉默。一阵无言过后，所有人都把视线投向了Toppo。

“诶，我……？！”Toppo吃惊地指向自己，然后又使劲摆起手来，“不行不行，不行啊，取子弹什么的，我……”

“没有其他办法了，”Mac的语气充分说明了事态的严重性，“现在外面正是危险的时候，不可能出去的。”

“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做过啊！取子弹什么的……”Toppo急得声音都带上了一丝哭腔。

“我知道！但是我们之中，唯一有这方面知识的，有可能做到的，只有你了。”Mac说。

但Toppo却仍然无法下定决心，“可是……”

“Toppo……”这时Gum忽然挣扎了一下，他费力地将身子抬起来一些，抬头看着Toppo道，“我相信你。所以，不用顾虑，放手去做吧。”尽管处于这样的痛苦之中，他还是用尽全身的力气，对着已经快要哭出来的Toppo挤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。

“Toppo！”Jacky上前一步，两手紧紧抓住Toppo的肩膀，直视着他的眼睛道，“除了你以外，我们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了。明白吗？我们必须救Gum。”

Toppo一动不动地看着他。片刻他猛地摘下自己的眼镜往旁边一扔，再抬起头来的时候，眼神变了。“去烧一壶热水！拿毛巾来！还有……打火机，或者火柴都行！动作快！”

Jacky和Johnny用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。Toppo拼命地转动脑筋，思考着需要的物品，“Mac！这里有急救箱的吧！”

“有……有的！”Mac带着Toppo往里屋跑去。

Ace留在原地，帮着慢慢地把Gum抬起来，让他枕着Arsenal的腿躺下。Arsenal咬着嘴唇一言不发，伸手帮Gum一颗颗解开扣子，把他那早已被汗水和鲜血打湿的衬衫脱了下来。

需要的东西大致都准备好了，Toppo检查着急救箱的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。

“怎么了？”

“其他东西都齐了，但是……”Toppo的声音在颤抖，“没有，麻醉药。”

众人面面相觑。他们都明白那意味着什么。

这时Gum那虚弱的声音再次传来，“没关系，”他说，“我忍得住。”

Toppo望着他，然后用力点了点头，“明白了。”他说着俯下身，继续手上的动作。

器材的消毒工作都已做好，Toppo走到Gum身边慢慢跪坐下来，举起手上的刀。所有人都盯着他，但他却又突然放下了手，“Jacky，Johnny，还有Ace！”他喊道，“压住Gum的手和脚，快点！”

被叫到的三个人都愣了一下，他们迟疑着不敢过去。“快啊！！”Toppo大声吼道，那三人这才上前，按照他说的死死地压住了Gum的身体，“听着！用力压紧了，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放手！”Toppo说着，再次举起了刀。

虽然早已做了心理准备，但当第一刀下去的时候，强袭而来的剧烈疼痛还是让Gum忍不住挣扎起来，四肢都被压得紧紧的无法挣脱，他痛得深吸一口气，仿佛要撕裂般的叫喊声从喉咙深处迸发出来。

一旁的Johnny已经不忍再看下去，他将脸扭到一旁，用尽全身力气压住Gum的右臂。

Gum的身手本来就是七人之中最强的，力气也最大，再加上处于这种极端痛苦的状态之下，那三个人渐渐开始无法制服他了。最先出问题的是压着两条腿的Ace，他几乎耗尽力气也无法压紧Gum的腿，终于被掀翻并被踢开到一边。

Toppo见状只好暂停手术，他停下来后Gum也不再挣扎，只是紧闭着双眼大口大口地喘气。“怎么办？”Toppo看向正揉着手腕的Jacky，他摇了摇头，表示自己的力气也差不多快要用尽了。

“而且，还有个问题。”Mac说，“声音太大了，这样下去万一引起外面人的注意就麻烦了。”

一帮人正焦虑不堪之时，从刚才开始一句话也没有说过的Arsenal却突然做出了意想不到的举动。

只见他迅速脱下西装外套，挽起自己左臂的袖子，然后，用强硬的动作将自己的左手腕塞进了Gum的口中。“疼的话，就咬住这个。”他一字一句地说。

所有人都愣住了。躺在他膝上的Gum睁大眼睛，死死地瞪着他。

“Arsenal……”Ace似乎想说什么。

“你闭嘴。”Arsenal看都不看他一眼，只是盯着Gum的眼睛，大声吼道，“咬啊！！”

Gum从喉中发出一阵浑浊不清的声音，双眼仍然瞪着Arsenal，嘴上却已经用力地咬了下去。

“很好，就是这样。”Arsenal的双唇因疼痛而颤抖起来，但他对Gum说话的语气却像是在鼓励小孩子一样温和，“使劲咬，一定要坚持住。”然后又抬起头对Toppo喊道，“动手！”

Toppo用手背狠狠地抹掉脸上的汗水和眼泪，再次举起手术刀，对准伤口切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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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ce走到坐在地上的Arsenal身边，将手上的面包递到他面前，“给你。”

Arsenal摇了摇头。

“吃一点吧，”Ace蹲下来，又把手往前伸了伸，“Mac说了，我们得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。”

Arsenal只是摇头，“我不饿。”他说。

Ace泄气地垂下了手，“那喝点水吧？”他举起另一只手上的水瓶。

Arsenal这次没有拒绝。他微微挪了一下身子，接过已经拧开瓶盖的水瓶小口小口地喝起来。“手臂，没事吧？”Ace用下巴示意了一下他绑着绷带的左手腕，问道。

“小伤而已，不要紧。”Arsenal将水瓶递回去，“而且这家伙其实没用力咬，不然也不会疼得昏过去了。”他看了一眼躺在自己膝上的Gum，轻声道。

手术已经完成，子弹顺利地取了出来，也上了药，现在的Gum身上缠着厚厚的一层绷带，仍然处于昏睡状态之中。

“其他人在干什么？”Arsenal将盖在Gum身上的毛毯往上拉了拉，问道。

“Jacky和Mac在商量接下来的对策，Johnny和Toppo在休息。”Arsenal顺着Ace的视线望过去，看见Toppo正坐在房间另一头的地板上，靠着Johnny像是睡着了的样子。“Toppo也累了吧，真是难为他了。”Arsenal说着收回了视线。

Ace点点头并不说话，他若有所思地注视着Gum的脸，拿起刚才的那块面包啃了一口。

“呐，Ace。”Arsenal突然开口道，“我有时候会想，自己是不是过于自大了些。”

Ace嚼着嘴里的面包，用眼神表达了他的疑问。

“我们做着的这份工作看上去虽然危险，但实际上一直以来都很顺利。像今天这样危及生命的情况，又真正遇见过几次？”Arsenal的语气像是在强忍着什么一样。

“我对你说过的吧，这双手干掉的每一个人，我都清楚记得他们的样子。”他闭上眼睛，“我曾经以为自己已经再也没有什么害怕失去的东西了，但是……”

Ace不知道该说什么好，他停下啃面包的动作，“Gum他……不会有事的，他很强，不是吗？”他低下头，不敢看Arsenal的眼睛，“他是我们之中最强的，从以前还在孤儿院的时候就是。你记得的吧？没有人能……”

但Arsenal却摇了摇头，打断了他的话，“子弹在这里，”他用极轻的动作将手指放在Gum的伤口之上，慢慢向下移去，“再往下十公分，就是心脏。开枪的人瞄准的是心脏，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。”他说，“如果这样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……”

“你不要这样想。”Ace的语气急切起来，“不会有事的。你要相信Toppo……也相信Gum。”

两人都沉默下来。或许是面包太干的原因，Ace突然觉得有点口渴。他深吸一口气，又长长吐出来，“我，我去那边看看Jacky他们……”他这样支支吾吾地说着，站起身离开了。

Arsenal没有去看他的背影，仍然垂着头坐在原地。他伸出手，轻轻擦掉Gum额上细密的汗珠，然后慢慢地，慢慢地，将自己的双唇贴了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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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觉到腿上的人动了一下，Arsenal从靠着的墙上直起身来，“Gum？”他轻声唤道。

Gum微微蹙起眉头，睁开了眼睛，“Arsenal……”他费力地蠕动嘴唇，声音沙哑，“我睡了多久？”

“不长，一个小时左右。”Arsenal连忙道，“你，你现在感觉怎么样？还有没有哪里难受？”

“没什么……除了有点疼以外，比刚才好多了。”Gum说，“你有没有受伤？大家呢？都没事吗？”

“没事没事，都好好的。”Arsenal稍稍松了一口气，“你也没事就好。”

Gum动了动嘴巴，一股血腥味从齿间蔓延开来，他猛然想起了什么，“你的手……！”

“没什么，”Arsenal举起自己的左腕给他看，“Toppo帮我包扎过了，一点事都没有。不说这个了，你……要不要喝水？我去帮你拿。”说着就想推开Gum站起来。

但是Gum却拉住了他，“别走，”他脸上的表情难以言喻，“我什么都不需要，就这样躺着就好了。让我看着你。”

“看，看着我……有什么好看的啊！”Arsenal嘴上这么说，却还是按他说的乖乖地坐了下来。

“就是好看啊。”Gum笑着说。

Arsenal瞪了他一眼，挑眉道，“你是不是还嫌自己伤得不够重？想让我在你右边肩膀上也开个洞是吧。”

Gum只是笑着，并不回话。但过了片刻他忽然收敛眼中的笑意，换上了认真的眼神开口道，“对不起。”

“哈？我都说手腕没事了……”

“我不是指这个，”Gum却说，“让你担心了，对不起。”

Arsenal什么都说不出来了。他盯着Gum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，然后咬住嘴唇，将脸扭到一边。

Gum还想继续往下说，但Arsenal却抢在他前面开了口，“我说啊，Gum。”他仍然望着旁边，让Gum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，“你就算是死了，我也不会哭的。”

但听到这话的Gum却笑了，他弯起眼角，笑得一脸温柔。“……我知道。”他抬起自己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臂，轻轻抚上Arsenal的脸颊。

“所以，我不会死的。”

Arsenal久久没有说话。他慢慢举起手，将自己的手指覆在了Gum那宽厚而温暖的手掌之上。

那就好。他在心里想，那就好。

-FIN-